時間過了差不多三日 沒有即時記錄七一香港一行的點滴 怕遺忘或遺留 首先給通篇定個不恰當的調 流水帳 當前時空之內的流淌順序 不總體逆述 憶及何處便手起指落 而且一貫不叫口號 多加回味
出門前又同娘親拌唇 莫外乎那幾句看似擔憂的叨叨 卻露出冥頑的愚昧 別一類口號 他地之事與我無干 理那些幹甚麼 不要胡來 而自個r也了然不過託辭 但大難淋頭逕是自擺金鐘罩 保住一餐飯餸要緊 或許苛刻 而事實若此 頗多如吾母者 心頭裝著另外意念 嘴上溢出消磨鬥志的靡語 看不出於行善有何裨益
直通車 挈行的赫拉巴爾小說集pábitelé 中國名氣不盛的捷克作家 不及卡夫卡與昆德拉 庶幾半百之齡方出行首本作品 非因智氣晚成 實則時勢所使 不書寫高端或貌類優雅文字 底層勞作中接觸的林林總總譎趣的素料 夠他掌控了 而後得大作家提挈 迅速上位 但身為捷克人或言身處捷克 幾乎縱穿了整個二十世紀 布拉格事件固然給以無數人包括他致命重擊 蘇聯的邪惡蠻橫 不動手瓜便周身癢 甩甩頭乞乞憐的本國共棍 於是知識界的清剿使得赫拉巴爾所有作品無論新舊文字影片全部踢出公共視野 當作廢紙等待消滅 「參加他生日聚會的人遭到盤問」 隱居山林陋室的「他想死,但不能就這樣死去;要活,也不能這樣窩囊地活下來。惟一的辦法只有寫,繼續拼命地寫下去」{編者劉星燦} 然後便呈現出堪謂顛峰之 我侍候過英國國王 與 過於喧囂的孤獨 而後者 赫拉巴爾曰「我為寫這本書而活著,並為寫牠而推遲了死亡」 然而死亡出現已是二十年後 朋友都為其快將牛一而籌備 他卻毫無所謂 不再依戀甚麼 「已經做了該做的一切」 出院前夕 醫院的五樓窗口 自由落體 與此世此岸作別 與家人重逢
紅磡 不像上年六四到臨時有安保人員可詢出入方向 當下裏四圍不見可支助者 九曲十折 竟見薯兒 頭髮長了 鬈 卻謂經已剪短 多年來第一遭的長髮薯 起先網上所云 黑白上衣上街 故白 薯兒則裙黑
友人託置的物什終得笨鐘之潔面粉+妹之保濕凝露獲勝 孩子他媽之紫雨夜寒星夜三聯無貨 驅之遊戲碟 罷了 時間束上大胖子腰上的皮帶的緊的要死 至少半死 匆匆飯過 迮巷的日本料理 價目適中 三四十一款 二人點了三款 落單的大媽異常詫訝 便說明一下我要兩份才飽 薯兒稱讚寶刀未老 香港的男仔飯量頗低 竟吃不過她 食那麼少 無力 怎麼爭民主阿
座上薯兒的男女之事是重點 我的也客串一尾 來個拋玉引磚的後綴 卻終究得不著所以然 一句順其自然 繼續路程
銅鑼灣 會細細宏新 高大精瘦 俟候之時 湧出這口的人中 黑衣柳俊江霍霍便拾級不見了 神色冷酷 高我半頭 儵的地鐵工作人員示意截流 這口閉止 便對側那口 三人先行解決膀胱問題 宏新外伺 亦頗有知邇來港事 而李旺陽 問過大陸朋友 無甚瞭知者 我說了一句雖挺土但不得不面對的勉勵 香港靠你們了
幸而杜蘇芮杜小姐怎麼回事的甩頭便去 八號風球走了過場 當下晴空夾雲 藍風習習 街上擁塞非常 拐過一角 問了報攤阿姨 維園 前頭便是 遂沿著上回跟尤等人候車佇遲的街道 投入不能回頭的前推的更密集人群裏
值週日 七一的紅日假期補到翌日再休 即一般港人連歇三日 而舉目所見 滿滿當當盡是人 或者說他們放棄假日的休憩與逛蕩 都邁出街上 行出自己的步伐 無人逼迫 無人綁架 至少我是自願 迢迢而至 自度觀察者至於親歷的參與者 這個一年一度十幾年的傳統 能否傳承 或者戛然而熄 又或一年三百六十五度 聲嘶力竭而無能?分析再多也還是那結論 雖與虎謀皮 共黨邪佞而殘暴 但爭取的主力 來自有感壓迫 熱愛香港的每一個自身
年青人 主力軍 人流不知何時起不知何時收 紙坦克上那廝說甚麼聽不真切 祇是後背的粉色豎幡所書 借用文革用詞 不知效果使然抑或確欲如此 這類創意僅僅引得半瞬微笑 不再多 不可再多
流動當中 電動手動輪椅人士 父母懷抱或騎膊馬的小孩 招徠捐款以支持黨組運作的揮汗的少男少女 排排坐目視人群的草泥馬 還有漸入腳色 不忘先發制人 居高鳥瞰的鳥警
道旁攤位各黨各組織的呼喊陣地 平日出鏡率殊高的黨魁或組織帶頭人傾巢而出 笑臉迎眾 沒有振臂高嚷 再四察看 毛孟靜匿聲既久 卻苗條依舊 昂山素姬是的 余若薇眼睛真的不大 薯兒說 長毛悠悠 尚算聽得明的普通北話 訴說幾日前某廝來電 勸其七一不要趁胡塗哥御臨而上街 我不上街可以拿錢 我不要阿公的錢 我要公眾的錢 即所謂為民打工 為甚麼我帶著黑超 摘下 因為還殘留著胡椒噴霧呢 大嚿手頭擎著書 人聲太隆隆 不聞其言 劉慧卿扇著扇子 薯兒叫我和她握手 不了 不容粗言穢語的貴婦 我怕忍不住突襲非禮 不太好 人哥李卓人一把年紀也雜耍的一腳踏凳 一腳踩路側的鐵索 晃晃 美女上前握手之後大笑支持 我也一如上年六四頭一回見他時的舉止 握手 我來自広州 人哥也如上年的回答 歡迎你広州的朋友
挪入維園 人民力量攤位蒲頭 兀自聽不清說些甚麼 慢必不住揚手 袁彌明愛鳳著 薯兒忽而說 她自己也承認了整容 梁家傑晨運完一般的汗湧披頸 一旁還有盛女陳淑莊捋mic劈鷹 若隱若現的肱三頭肌 狼震鷹會怕麼 呃 中間那廝忘記了 全場甚或全日的最亮點 頂頭吆喝之下兩枚清新的小loli 斯斯文文坐著 交頭接耳 太振奮我心了 猜測莫非梁家傑囡囡 薯兒露出驚恐 怎麼可能 左近民主黨攤檔 仁叔半聲不吭 逕自扼了字扇 不搖 便這麼婉約的笑著 四人男女老幼胥集 靜焗的有點r怪異
維園之內 依然耶穌是主 再遊舊地 雜燴的訴求 here n there 老實話 莫講狼震鷹 貪曾 民賤聯之流 就便處身其中 亦無由一下子囊括所有聲音 然此非不發聲之由 傾聽與解決訴求不是一朝一夕的散散步逛逛街便得 要聽 便不能厭惡人多口雜而碌碌 繼而更其多人雜口 爛攤子愈來愈爛 安插多少助聽器鋪張聲勢也枉然枉然
陰司紙 例牌的助興 哀悼日下的世道 挾風飛舞 原定三點出發 主持歌唱之餘 提醒多飲水 照看身邊的人 有傘共舉 而希望更多志願糾察可以維持秩序 疏導盲中中的人流 待前方出口人群散去再續
愈益夥眾 熱的懨懨欲眠的小妹妹下巴枕著爸爸的肩膊 背貼保育政府山 小手手攥了獨立自治龍獅旗 哈著稚氣 很多撐公共廣播的小尖旗 明顯撐的香港電臺 唱歌的當兒 鑼鼓亦同起 原來法輪功或黃或藍幾隊人馬 奏樂 主持籲他們暫且留待原位 再整體出發 隊伍中一名小男孩哭鬧著 帽子跕地 撿起再哭 可能太熱或者別的緣由罷
隨眾邊門以出 卻卡了道中不前不後 久久不散 花叢邊的菲傭穆斯林 涼亭或席地 讀報聰耳不聞身後多麼多麼熙攘 備了小冰箱的飲料 食物 手鼓 喇叭 人群起哄 她們亦擊鼓吹喇叭 薯兒說不知攞景贈慶 她們的身體語言 一點r都看不明 而她們卻不是人群中的一群 素常休憩的聚會都維園 今日也便逼落一隅
出口圍滿了警察與民安隊 有市民與之爭執或講數 看清楚了 偌闊一大條道竟鎖了大半 僅得魚腸硬擠人潮 怪不得完全不見行動 連挪動都不是 開始鼓譟 開路開路開路開路 貫徹始終 而警察竟不為所動 末了不知怎的 人群終於可行 撞破了警察圍堵的人鏈 也便放棄繼續施壓 對著淪為公安的香港差佬 逐一撮入鏡頭 歷史見證 今晚食飽點r 共產黨靠你們了 而他們默不作聲 也無惱羞成怒 祇是遭受人群走過必然的噓聲 薯兒叫我不要那麼跩 我說不怕 今晚都回広州了 除非有便衣盯梢
終於 終於走上大路 人群井然而行 叫嚷 附和 梁振英 大話精 梁振英 下臺 一人一票選特首 叫慣叫熟的一系列口號 希望不會成為麻醉劑 雖第一遭參與遊行 卻並不陌生與不知所措 心知自小離香港有多近 有多熟悉 亦有多熱愛 漸漸填補一些大陸生長的天然的實踐缺陷 包括當街喧鬧有旨 包括理性和平融入數以萬計人群中個性的表達自我 無人取笑 卻互助互諒
一個兩米寬的民主訴球滾過不遠處眾人頭頂 如此別出心裁而意指明朗 比比皆是
森哥與湯家驊亦路側攤位 狼震鷹僭建遭爆 藉kitty過橋 瞞天過海 除著維護已逝的李旺陽 今日kitty處處 香港人都撐你 輪椅阿叔不知會否堅持全程 我向他說加油 似乎愕了愕 點點頭 港英旗成堆 回歸祖國乳溝十五載 仍此一景 不可謂不諷刺 姑莫論殖民時期是否值得懷緬
半個地鐵站路程 足足兩粒鐘未畢 總先入為主以為一人實在太夥 二公安道路安排太白癡 某叔大聲公 好消息 目前為止 龍尾還未出銅鑼灣 雀躍一片 又 人數約莫已過四十萬 更是歡騰 又 警方云頂峰五六萬 招得一陣恥笑 數學都不識 後來漸次順暢 不踩腳 雙向車道完全湮沒人海 雙層電車 的士停下 一動不動 巴士上的人們仍舊坐著 向外撮影 同樣揮示標語 一架的士的熄火引得宏新的讚賞 司機恬然或顯叵奈的笑與眾人 既然不能離去 索性看書 行人將標語旗幟置於車身 賡續前行 貌似何秀蘭說 向本非遊行所設的路上車輛致歉致謝 再一通呼和
腳瓜委實耗不下去 拽著釘地的步子 四下裡的景象與邇來順德中山的所謂群體事件的群體完全不是同一數量級與層級 描述太多港陸差異 舌苔瀟瀟鋪滿地 而敢肯定 即便錯了也要肯定 未諳世事的蒙眼蝗蟲見著這般情狀 必然震撼 不論附著鄙夷抑或不解
六點後 路面的遮掩少了 人流也疏朗多 三人稍稍外移補給飲食 歇也免 逕直續行 天色也開始淡下 繼而任由路燈施展輝蔭 就我所見 不出警戒之外 全是人 一處工地遮圍迴旋角 又塞 開路開路之聲再起 天橋上還程的市民迎聲喝彩 加油加油 底下的我們亦回以激勵 老土的說 挺感動
兜過電力公司 疑似香港公安總部 中信之前 恰恰八點 本欲舉港冚國歡騰的殘渣必備煙花節目 適時上演 爆開了半邊夜空 咳嗽是的餘沫蹂躪了大家同望的方向 不是洗腦的無知群眾 當然不食這一套 你爆一棵炸藥 我吆幾聲下臺下臺 倒著手指公勢要把粉飾太平 虛情假意噓掉 例牌紙棺材易新容 滿足我☭你媽的不求內質但要光鮮的低智品位 無縫銜接尸祿素飡的那坨屍 多漂亮的棺材 不覺蠢蠢欲入住麼?不過首先要衝破已然困鎖我或們的棺材 復仇者動畫中的蝙蝠俠 外加的 與 庸人自製的 不管北京 中聯辦 狼班子 曾鷹犬 又或在場所有倒彩的人士 都需切實反思 不能祇顧忙著一致對外 卻怕敢面著自家的壁 忘著修身
眾人呀呀的時候 一身素縞頭繃帛帶的中年婦女 看樣子來自大陸 拿著一張紙 沒入群中 向各位展示 卻無人招呼 今日的遊行即便多麼聲勢浩大 也不是單聲道 很多似乎卑微或不足道的請願零散著 不知他們見著了麽 甚或當中的我或們 也見著了麽 或逕自叫嚷預備的字句 漠視真切苦難的同儔 將自家嵌入一套虛的鬥爭模子不願抽身?
如許美豔的煙花還能看出美豔來麼?雜項堆砌雜念反襯雜項 這些煙花無疑也雜項 刻意推高腎上腺與睾丸酮的刺激 跟強姦幼女差不離 是的 我會以幼女自居 唾詈一切不經允准硬塞的陰莖 牙籤也好 狼牙棒也好 即便高潮漣漣 罪惡不因須臾快感而抵消 不能含混 不能蒙混
書寫此端正值阿美利加獨立記念 無甚較此更抓緊我的心房 由衷以祝福 慶倖 或許該感謝造物主 感謝建國者 感謝應運而生的憲法而憲政 不是單純的國家民族概念可以概括這種感情 亦不分國界 雖則自由民主平等一類詞彙氾濫不堪 正本清源興許具有重要意義 但聊且拋卻爭拗 美利堅的活力從來 對 從來沒有偃止 縱令犯過錯 動亂過 卻鳳凰涅槃{原諒此託塵腐} 生命猶新 所以此等背景下的舉國歡騰 煙花bang bang bang bang 或者會罵咧兩句浪費金錢 污染環境 掩耳盜鈴 卻不會否定美利堅的舉世無雙
人哥行駛的冤車 宏新說昨日兜來兜去要引胡塗注意 驀的不知那來的車攔腰撞上 雖可疑 卻不明就裡 公安自當無視或此或彼或彼或此的申訴 而不會略過申訴者的挑戰目的 栽罪的口舌跟大陸漸而齊頭 無限放大事出有因的伸手踢腳 名為妨害公共安全 擾亂公共秩序 港英遺留的陷自由於爛泥的公安條例 狼震鷹會不會死啃著不放 甚麼政治任務怎個落實法 困身大陸的我 庶幾港人自強 老彭最末一份施政佈告警言 my anxiety is this: not that this community's autonomy would be usurped by peking,but that it could be given away bit by bit by some people in hong kong 一語中的 究竟有多少人記著 引以為戒 非要死近邊緣乃發以奮力而無力的哮?
政府總部終了未及 煙花凋謝 體內力量褪剩無幾 公安要求人群沿那路那途散去 而又不似通往政府 真係老點 不過時間太緊 趕車回穗 別了 社民連一眾仍自留守最尾 轉戰中聯辦 可能又一番廝鬪 胡椒跟胡塗哥同宗同祖 你又揚名國際了!
東鐵線往羅湖 有線新聞播報今日狀況 狼震鷹得聖撐傲然就位 之後便墟撼的萬人行 面下的四名北話陸客相視 今日的事麼?當平反六四標語上鏡 一人曰六四耶 繼而談到九一八反日遊行 一旁女笑眯眯 你有去麼 然後望見他們扎實的港貨搖斷臂膀 忽覺可悲 關乎香港生滅的今日或以後 他們眼中不過與反日同價 祇是問號一撂 僅僅大包小包落慾盤 可能不是他們確切想要的現狀 但確鑿現狀 賡續成為未來的現狀
每每過關 幾百米爾爾 卻置身幻影迷胡 落差太大 同樣行得走得 食飯屙屎 身光頸靚 大陸人的影子引誘我想像他們便文明人 或去文明不遠 想像他們當中有人振臂高呼 我要自由 但分明知道純粹想像 不是這樣 於是虛浮的步調更其虛浮 尚算強悍的意志彈指蔫了 化屍一具 無形的抬舉 托回歌舞昇平 神九當空呼呼叫 3p宇航雅蠛蝶 的兲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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