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羞愧 羞愧的怕敢言且肥胖本有的羞愧 杜子美的詩才看過不過五六首 記也記不太牢 身邊的友們個個身懷絕技 吟賦的一腔古典情懷 平仄格律樣樣到位 我卻曾嗤之以鼻 給他們逐一拋離後 翻然覺醒 所謂起跑線上的輸
每回聽著光明頂開首的會當淩絕頂 一覽眾山小 不知誰將當唸成登 故意的麼?又不打準 此句甚不陌生 一查便蔫了 原是子美年方廿二三時之作 望嶽 昔素聞所未聞 可見余之孤鄙 通讀全詩 五律 載情其中而不顯生硬 便謂之上盛 鄙人不敢冒昧評品此詩何如何如 單就頸聯所示之景象 暗合詩人狀況 可謂揪住我心 盪胸生曾雲 決眥入歸鳥 躍然屏幕上 卬也仿佛 怎麼了 仿佛置身疊翠之巒 霍霍風笛 拍打卬的胸岸 激出層雲 一浪伏著一浪 卬便繁林 卬便崛岉 無懼跕落山崖粉碎 不怕林中迷途 歸鳥勿需事事哀求放生 一切來的自然不作狀 似乎劇本安排 似乎無劇本 寬懷的森木稍作調整 敞開那麼一星半星佯睡的眼角 而且不流血的決裂 不會號啕喪呼好痛好痛痛死了 而是來罷來罷小鳥 這是你的家 讓你安穩 讓你舒暢 更不用擔心十號風球把你捲去大洋的別一端 落入餓狗的飯兜 卬便這歸鳥 頭也不回的逕闖林父和藹的眼珠 讓淚水將自身沾濕 困住
決眥 雖則部位不同 也立地想到老拿蝙蝠俠開涮的小丑 濃妝下的血盆大嘴
而我 卻仍舊不是甚麼生層雲的岱宗 更不是歸林的小鳥 中鳥 大鳥 老鳥 仍舊 盪胸怕且招致一眾淫娃的擠乳抖奶 齊聲 你看 杜甫其實也嫖過 詩中不明擺著麼 淫者見淫 千百年來的音樂書畫 盡是可以闡說成延綿五千年中華色情 縱令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也明白提及了牀事 地上霜不過暗指拔鳥一瞬 伴了月光一同射地的精氣 你說我大中華自古純潔 不經交媾分娩遂成當今十四億以上蟻民之眾乎?
開玩笑
楊凡透露傑叔月文約百篇 算一算 日成三篇還不止 當然或許一篇不過千言 但籠統起來 實力非同小可 書寫上面文字 鄙人覺著怎樣的壓抑 不滿二千見不得人是的 因為才一周一篇 自愚自落 每每言之無甚物 往塵雖雜 卻無心勾勒 一拖再拖 更不要提梁文道所謂年閱二三百卷 完完全將我擊倒 不排除吹水胡謅 純嚇唬後來人
嘗以為具有此等功力者皆死盡 陰司再啟讀書會 若然閻王看的起人間文人 自當敬賢 向他們這些死鬼一一問安 再攆入煎油也不遲 錢默存烏呼哀哉 想賄以凡間萬計藏書 有話好說 託子嗣全燒落來 開個地府圖書館 棄戾從文 不是很好?閻羅白了一眼白的 第一個攆他下鍋 費事聽哆嗦
後事何如 我或們死後 興許一目了然 倘若滾油燙不爛嘴 再問問鐘書先生 生前不見你話匣豐滿 死後你幹麽那麼多嘴 我當然知道 錢先生這麼油炸鬼至少也有幾十個人間年了 經驗尚淺 還需深烹
上話說明 落陰曹的不定惡人 受難的不需犯過罪 兲堂或仙界祇是寡頭取以意淫的烏托邦 描繪了陰間 也不表示 我便信佛201208131319
昨夜孔誥烽一文 隱著陳雲的影子 城邦論分明 香港民主派成了不思現實 但求交到功課不問成績如何的惰馬 四蹄發疾 無以疾發 爭取自由民主不是非要拳拳到肉 魚死網破 烈士芳名傳世 破爛手尾難執 卬也靜下來 深以為陳孔二先生所言之是 英雄悲情主義不是政治的全部 或許點綴了神話冊子的筆觸 稍稍一個回勾 後人藉以奮起前行 未必老道重蹈 輪回悲情 陳雲所謂不是不對 但是不智 政治要求政術得當 邪術會招惹惡果 愚術也會牽連意想不到的壞事 或許先前不以為愚 不過叫喊著莫大的口號 以正義之名衝撞惡棍如中共的褭繞底線 人所盡知的惡棍怎會共你排排坐食果果 你伸手來我拍掌 既然如此 有條件置身大陸事外之香港 何以屢屢發雞盲 撩錯談判與攻擊的直接對象 香港成為整體上訪者身份搔所謂阿爺脚板底 不踩你一腳才怪 自治漸漸滅
有些民運原教旨主義或便是民族主義者 覺著大陸一日不光復 香港遑論自由天 曾經我也這麼以為 或許不錯 但更不錯的是 兩者不帶明顯因果 畢竟香港不是廣州 不是北京 更不是西藏新疆 吾人所處赤化之地並非經由文明方式自願契約出賣自由 多少血淚多少灰燼 除非七竅閉塞 心智迥異 香港人不會不瞭解 既然有中英聯合聲明 既然有基本法 既然有dung小瓶所謂一國兩制 一心一意自治 可問但不過問河北之昏天黑地 由得淪陷區之吾人自救 然百分百區隔河南河北兩個天地 井水不犯河水 尤不可能 所以並非文化上的絕然撕裂 也不是粗陋的制度遮擋 要怎麼做到城邦自治 愈益生機勃發之後表率所謂中華 何為中西合璧 陳雲先生的論述方為碩論 卬不敢妄攄 因為政治可議 卻難操辦 傑叔言之汪兆銘瞿秋白一類文人 性情易發 不宜從政 祇會壞事 甚或殺身 而陳雲十二年前也說 那些以為香港已經失控 鬧文革 要引李光耀式的治術來政治香港的所謂領袖或虛擬領袖 全是神經衰弱之徒 根本不宜從政或者問政{積極掌握一國兩制的文化出路 2000} 清談可矣 手足並用大幹一場 恐怕不是卬的拿手 祇會壞事 甚或殺身 不是說悲情英雄便要埋沒箱底 誰不想事功相應 而不是挫敗之後立碑自勉 咀噍侘傺聊以為慰
政治不能老毛是的祇識彎弓射大雕 不惟做做文章吱吱笑 且需道德法術勢 相互交融 幷發 達致和滿——雖此等言說先前頗招我厭 大而無當 虛而不實 不應成為政論 殊不知 陳雲一說 豁然開朗 虛的不過言辭 實行得當遂成藝術 而若繼續論說此端 怕會落入不三不四的循環 毛糞會以此辯駁反毛言論 俺家毛毛政治藝術成就高著呢 當中國人藝術材料的掇弄 那些能叫餓死麼 那是藝術造詣之頂峰 那些能叫餓殍千里麼 那是藝術光譜之隆盛——就此打住
牀頭b.hrabal老頭子之中篇雅爾米卡 一位少女 狂妄之徒誘姦懷孕後 一門心思等嫁人 肚子愈來愈鼓 而那廝卻口罵手打 死不認帳 終至於婚結不成 茫然 遺下撅嘴凝望天花板的姿態 回家生產 臥牀不起 半語不啼 若以此為主線的話 假如有所謂主線暗線之別 暗線便是圍繞少女的人事 b.hrabal獨創pábitelé 非時代英雄商業巨賈軍頭豪強 只是尋常的有點r卑賤的人們 卻不自賤 悠然處世 或言自有其應對惡劣世道的門路 兩名冶煉廠工人之一 我 聯結雅爾米卡的悲劇 並作為聽者或交談者與別一位工人 瓦謝克 重繪當初集中營党衛軍的種種匪夷所思的暴行 而他們已然覺著泰然 或 麻木
並不懷疑老頭子假瓦謝克之口複述之集中營史 雖党衛軍滅絕人性已超乎可想 但人之惡乃無底洞 所述之事或許便是老頭子親歷或親聞而轉化的 要是說我過分抬舉 甚而不足以牽出nazi党衛軍之惡 請原諒我的辭不達意 而非軟弱
姑錄一段
瓦謝克沉浸在他那六年經歷的回憶裏。「我在運輸隊裡呆過。有一次我來到了過去的砂石場。那時候人們管這地方叫sonnenkomando{元編注 德文 立於烈日下}。那裡一些光身子的老年人站在七月的烈日下奄奄一息。他們長時間的站在那裡直至倒斃或被打死。他們已經骨瘦如柴,或者腿腫的像桶是的....党衛軍踢他們的水泡,這些老人便尖叫起來....他們一邊逃跑一邊怪聲怪氣的尖叫著....我們站在高處見他們的樣子那麼滑稽,不禁由衷的哈哈大笑起來,簡直要笑破肚子。後來,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說:『我們這是在什麽地方?』你知道麼,我們那笑比哭還悲慘。」
你知道麼 看著這麼一段似乎略顯平靜 甚至聽者也無甚激烈回應{「我們扔下最後一塊錳」}的慘狀 夤讀的卬 除著眼酸 別提心中劇盪的苦澀 而以為久歷風霜的瓦謝克心房鐵打 肉質防彈之際 卻「苦著臉說 我看不得虐待動物的事」 死人見盡 愍心不滅 我該說希望還是絕望呢?
臨了 二人應諾探望分娩後留家的雅爾米卡 「桌上臥著一隻大貓」{卬的面下 貓貓也蜷臥桌几 尾巴抖抖} 起先怎麼握著手叫喊都不能引得半截回響 失望出門 透過窗臺上的天竺葵 「露出一張揉皺了的小臉蛋」
「『向車間裏所有的人問好!』她喊了一聲,隨後又消失了。」
201208131830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